作为土肥圆的那些年

吃喝,闲逛,发呆,偶尔低沉,但不抑郁。渴望被人爱,胜过爱他人。

中午打开微信,竟然看到了班长的好友申请。毕业以后,一直处于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,这个突然的邀约让我的心瞬间凌乱。添加成功才赫然发现,不知道哪位大侠建立了班级微信群,我只是顺带被拉进来而已。

作为一个颇有自知之明的土肥圆,我自认为还是随和而平易的。但不知为何,却很难和别人关系再好点。吃散伙饭的时候,在跟一个不太相熟的同学碰杯时,他说,希望你以后在工作中不要这么高冷。泣!

天地良心,我只是个无趣的人而已,我只是喜欢一个人穿越半条街到另外一个校区上自习而已,我只是在别人热衷于当麦霸的时候悄悄退到一旁玩手机而已。虽然我很乐在其中而且一点也不介意一个人做所有的事情,但在别人看来,也许我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离群索居。

掐指一算,大学四年我统共做过两次出格的事情。

第一次是大二放寒假之前,全班同学去KTV唱歌。五音不全的我,鬼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,竟然拿过话筒唱了苏永康的那首《爱一个人好难》。当然是唱给暗恋的某某人的。了解内情的几个人在下面夸张地吹口哨、做手势。我窘得几乎连调子都跟不上,但所有人还是带着宽容而善意的微笑给我鼓掌。

后来,那首歌作为我的成名曲在班里盛行了一段时间,关于我暗恋谁的猜测也一度成为课间饭后的谈资。我以为自己会扬名江湖,但没过多久我就又变回了默默无闻的同学乙。

第二次忘记是什么时候了,大概是圣诞,也可能是元旦,反正就是普天同庆的那种日子,我们用班费在北区的智林餐厅开荤。我坐在角落里,边吃东坡肘子边喝酒,也不知道喝了多少,反正最后就瘫在椅子上起不来了。

那时候的我,保守估计也得一百三十多斤吧。事后据目击者讲,是班里的山东莽汉刘同学以及团支书、生活委员,反正一群男生轮流着把我半拖半拽地运回了宿舍。扔到床上之后我倒头就睡,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发现鞋子还在被窝里。

清醒之后,我对自己的糗事矢口否认。其实,我模模糊糊地是有一点记忆的,可为了保全名节,无论谁问起来,都坚决地把耍流氓进行到底:我喝醉了?是这样吗?不记得了呀。

这两件石破天惊的大事,对于别人来说,可能连时光里的微沫都算不上,但我一直记得很清楚。

班级群里正热火朝天,不知道哪个达人从坟墓里扒出来了那时候的照片。脸上涂着蛋糕的,穿着热裤的,奔跑着被风扬起秀发的——各种囧态。女神还是一如既往地美着,可怜当了四年绿叶的普通姑娘们,此刻依然没有翻身做主人,还是只有被黑的份儿。我竟然也榜上有名,不知道被哪个小兔崽子传了一张在宿舍的照片。幸好啊,不是什么披头散发、露点露背的艳照。

我刷着微信,忽然有种被岁月温柔相待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