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动九寨

2012年的金秋十月,我们从厦门出发,重庆转程,乘着“银色的神鹰”,与“仙女般的空中小姐”一起翩翩而降,降落黄龙机场,来到神奇的九寨,开始探访这享有“梦幻般的童话世界”盛誉的色彩斑斓的古老村庄。

记得余秋雨先生曾经说过一段有趣的话,大致是说:自古以来,天底下的名山名水往往是由文人发现后写入文章流传出去,然后引来了世俗的拥挤,破坏了那里的景致。我很赞同这一观点。然而,九寨沟恰恰是个例外。这里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被“发现”之前,仿佛与世隔绝。如今闻名于世,每天游客络绎不绝,风景却依然秀美!有一种说法,九寨沟这片圣地,是两名林业工作者在一次外业的艰难跋涉中迷路了,偶然闯入后才意外发现的。当时,他们就被这令人耀眼的人间仙境惊呆了。从此,九寨沟逐渐与外界加强了联系。但迄今为止,九寨沟的自然生态环境仍然少为人们所破坏,就连因为自然原因而折躺在林中的千年古木也从未被运走。当时,我曾诧异地询问保护区的管理人员:“这么大的枯死木,为什么没有运出去使用呢?”他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如果允许枯死木被运出保护区,接下来就很有可能不断出现新的‘人为枯死木’。”我似乎能听明白他讲的道理。是啊,“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;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。”一旦出现利益的契机,有些人确实很难以理智控制欲望—没有人为的破坏,难道不就是最好的保护吗?

踏入深秋的九寨,令人一次次地咋舌!伴随着同行游人的声声赞叹,我陶醉在一片片美丽的七彩林里,陶醉在一个个倒映着七彩林的平静的海子里,也陶醉在亚东与容中尔甲为神奇九寨尽情欢唱的歌声里……

第一次来到九寨,我是兴奋异常的!从飞机即将抵达黄龙机场时空中俯瞰积雪连绵的山脉,到登上超过4000米海拔的黄龙雪山,以至于在返程途中巧遇漫天飞雪,于我这位来自福建东南沿海的游客,都是极其新鲜的事儿!所有这些,令我兴奋到完全忽略了导游的忠告—提前饮用景天红花口服液或临时吸氧,以缓解高原反应。一路上只管“开心”,以为自己的身体倍儿棒,一直到返回酒店的晚餐时间才发现,自己已经头疼得连一点儿食欲都没有了。后来,多亏有一漳浦老哥自带的药片救急,一觉睡了十个小时之后才得以恢复。

九寨沟,千百年来隐藏于川西北高原的崇山峻岭之中,几乎与世隔绝,长期过着自给自足的农牧生活,由于山高路远,一向鲜为人知。然而,杂居在这里的藏族、羌民族人从来就不是天外来客。

九寨沟,位于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九寨沟县境内,地处嘉陵江和岷江上游地区,青藏高原东北边缘向四川盆地过渡地带,是一条纵深五十余千米的山沟谷地,总面积大约6.43万公顷。因沟内有九个藏族村寨坐落在这片高山湖泊群中而得名。里面的九个村寨分别是:树正寨、荷叶寨、则查洼寨、盘信寨、尖盘寨、彭布寨、黑角寨、盘那亚寨和故洼寨。这里有历史记载的人类活动早至殷商,长期以来都是藏族聚居地。九寨沟内藏族的祖先是生活在甘肃玛曲一带的俄洛部落,原属党项羌弥药支,后被吐蕃收服。唐初吐蕃东征时,松赞干布以其为先锋,占领松州(松潘)后将其留住当地,其中居于白河畔的俄洛部落与白马部落结盟,其后裔便是九寨沟中九个寨子的藏胞。九寨沟,在历史上还是民族融合的大走廊,在文化上处于藏区向汉区、牧区向农区过渡地带。因此,其文化呈现出浓郁的边缘文化色彩和博大自由的包容性。藏族同胞一方面保持着自身独特的文化传统,比如神秘的原始宗教,繁复的建筑风格、服饰风格,以及热情奔放的节日盛典;另一方面,他们与周围的羌、回、汉各民族和睦相处,彼此影响和渗透,形成多元的文化格局。勤劳、勇敢、智慧、质朴的藏族人民繁衍生息在这块富饶而又神奇的土地上,创造了辉煌、璀璨的藏族文化,为中华民族文化宝库增添了奇光异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