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德之美

张潮在《幽梦影》中有云:“貌有丑而可观者。”追溯历史上最资深的貌丑而贤德的女性,莫过于嫫母了。嫫母是谁?她是黄帝的第四妃。张潮眉批中说她丑而贤,人皆称之,因此黄帝娶她为妃。

东汉梁鸿之妻孟光,史籍记载其“壮肥丑而黑,力举石臼”,年届30岁不嫁。父母问她因何不嫁,她说:“欲嫁贤如梁鸿者。”梁鸿知悉,婉拒许多想把女儿嫁给他的人家,而娶了孟光。婚后,每当孟光为梁鸿送饭菜、茶水,必将短脚盛盘高举至眉间,以示尊重,这就是成语“举案齐眉”的由来。孟光还善耕织,能弹琴吟诗,才华横溢。

诸葛亮之妻黄月英也是貌丑却才德兼备的女子。黄承彦要把女儿嫁给诸葛亮时就明言:“我家有一丑女,黄发黑肤,但才学足可与你匹配。”当时隆中同乡还编了两句歌谣传唱:“莫说孔明择妇,正得河外丑女。”据说,诸葛亮之所以会接受刘备的三顾茅庐之请,出山建功立业,这位貌丑贤德的妻子提供了很大的助力。

形容女子貌丑有一个成语叫“貌似无盐”, 无盐指的是战国时期山东无盐的女子锺离春。古籍上说她“极丑无双,凹头深目,长肚大节,昂鼻结喉,肥顶少发,折腰出胸,皮肤若漆”。但她贤德有才,自媒求嫁,惜至40岁仍婚事无着。她正义凛然、勇气十足,自请谒见齐宣王,痛责齐宣王骄奢无度、败坏国事,让齐宣王大为感动,还立她为后。从此齐宣王痛改前非,齐国因而大治。元朝时,为了赞扬她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勇气与贤德,将她的故事编成戏剧上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