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里,出家是男人的必修课

如果说世界上有让时间变慢的方法,那么来琅勃拉邦住一段日子肯定算一个。琅勃拉邦是老挝湄公河岸边的一个小城,也是老挝着名的古都和佛教中心。

很多人是从一部情节简单,却十分唯美的电影《早安,琅勃拉邦》知道这里的:一位在澳大利亚长大,但有老挝血统的摄影师因工作来到了琅勃拉邦,机缘巧合之下,遇上了一位当地的美女导游,几天的旅行中,两人擦出了爱情的火花。电影情节平淡无奇,但整部影片就像山间小溪一样,缓缓流过人们心底,唯美、平和、缓慢,而这正是琅勃拉邦给人的印象。

到达琅勃拉邦的方式有很多,最浪漫的一种,是从泰国边境小城清孔入境老挝,然后在小镇会晒的码头搭乘慢船,一路顺湄公河而下到琅勃拉邦,中途船会靠岸,在小镇北宾住宿一晚。

湄公河十分宽阔,搭乘的客船行驶在河中间,沿途可以欣赏两岸茂盛的热带植物,时而会掠过一些寺庙和村庄,有时候还会遇到正在打鱼的渔船。这一路需要花费两天,也许有人会觉得辛苦,但很多背包客都会选择这种特别而浪漫的交通方式。

在琅勃拉邦,每个清晨都从街头布施开始。琅勃拉邦有很多寺庙,但是它们没有鼎盛的香火,每座寺庙都很洁净安宁。老挝人信仰的小乘佛教规定,寺庙里不许生火做饭,僧人要由信众供养。因此,他们每天要在清晨化缘,得到一天的食物。

布施一般从凌晨五点左右开始。天刚蒙蒙亮,布施者就带着装满了糯米饭、蔬菜、水果、面包等食物的饭篮,在路边安静等待。不久,身着橙色僧衣的僧人就远远地出现了,他们赤着脚,排成长队,神色平静地走来。

当他们经过布施者身边时,布施者会打开食物篮,把带来的食物一一拿出来,放到僧人的钵里。僧人们如果在返回寺庙的路上遇到乞讨的孩子,又会把食物分给他们,依然没有过多言语。

僧人在老挝很受尊重。在老挝,男人一生必须出家一次,出家的年龄、时长不限,可以是几个月、几年,甚至终生。很多家里贫穷的孩子,四五岁就会被送到寺院,因为在寺院不仅能获得衣食,还能学习佛法、英语等知识。对一个老挝男孩来说,进寺庙就像去学校,是一个受教育和成长的过程,如果没有当过和尚,那就是人生的一件憾事。

刚来琅勃拉邦的时候,我曾在一家中国人开的饺子馆吃饭,顾客寥寥无几,老板也很悠闲。当听老板说这里是琅勃拉邦省的首府,也是老挝第二大城市时,我愣住了。环顾四周,这里没有高楼大厦,没有人声鼎沸,没有汽车轰鸣,甚至都没有红绿灯,没有公交车,就像个偏远郊区,哪里有半点“大城市”的样子?

村上春树在他的随笔集《假如真有时光机》中,曾经这样描述琅勃拉邦:“在琅勃拉邦小城……不管去哪里,几乎都能徒步走过去,如果走累了,随便找个带篷的三轮出租车坐上去就行……在这里,最为重要的——如果允许我直抒己见的话——是花时间慢慢游览。”